一、 引言

2009年3月，教育部针对应届本科毕业生，在原已下达的研究生招生计划基础上，增加了5万名全日制专业硕士的招生指标。自此，随着一系列政策的出台，研究生教育逐渐从以培养学术型人才为主，向以培养应用型人才为主转变。2020年9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印发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方案(2020—2025)》指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是培养高层次应用型专门人才的主渠道，是研究生教育重要组成部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是今后一个时期国家大力扶持和积极引导的发展重点。面对目前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能够更好地适应社会对高层次、多类型人才的需要，服务于经济社会高速发展的需求。

面对机遇和挑战，很多工科院校对传统专业进行升级，机械工程专业是应用性极强的工科专业，非常适合培养全日制专业型硕士。目前机械工程全日制专业硕士课程设置大都沿用学术型硕士研究生课程，使培养对象在知识结构、学习方法、思维方式上受到很大限制^[1]。如何保证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质量，突出他们工程应用性的特点是各大高校共同关注的热点^[2]。

文章以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以下简称“北航”)机械工程及自动化学院的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模式和教学实践为例，结合该学院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人才培养定位和需求、培养特点，通过分析北航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实践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优化建议。以期促进机械专业人才培养与行业需求衔接，推进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模式改革，遵循专业学位教育发展规律，研究成果对提升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教育水平和质量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二、 北航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现状和特点

（一） 培养现状

1.  招生人数及生源质量

自2012年开始，北航机械工程及自动化学院硕士招生总人数每年保持在220~240人之间，总数相对比较稳定，但是全日制专业硕士占硕士总数的招生比例从2012年的29.71%，到2016年45.89%和2017年的49.09%，几乎与学术硕士持平，再到2019年的54.43%，反超学术硕士人数，如图 1^①所示，可以看出专业硕士的发展趋势非常明显，也体现了国家大力发展专业硕士的政策稳步实现。同时，来自985和211大学的学生比例越来越大，说明全日制专业硕士的生源质量越来越高。

图  1  机械专业硕士招生比例及来源^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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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培养目标

北航机械工程及自动化学院研究生培养覆盖机械工程、航空宇航科学与技术、材料科学与工程、设计学4个一级学科，下设机械设计及理论、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机械电子工程、工业与制造系统工程、航空宇航制造工程、材料加工工程、工业设计(研究方向)7个二级学科。在硕士研究生培养上，招生专业为6个：机械工程(080200)、材料加工工程(080503)、航空宇航制造工程(082503)、设计学(087200)、机械(085500)、能源动力(085800)。其中，机械(085500)为专业学位，主要包括机械工程、材料加工工程和航空宇航制造工程三个方向。另外，能源动力(085800)专业也是专业学位，培养依托于北航航空发动机研究院。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目标是面向经济社会发展和行业创新发展需求，服务于机械工程领域的职业发展需求，培养具有较强的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的应用型、复合型高层次工程技术和工程管理人才。

（二） 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体系和特点

1.  培养体系

第一，课程设置方面，该类别课程由思想政治理论课、基础及专业理论课、专业技术课、综合素养课四类学位理论课构成。第二，师资队伍方面，实行双导师制，以校内导师为主，校外具有工程实践经验的专家参与指导。第三，在实践训练方面，将专业实践与专业实习相结合。在专业实践上，分为实验课程、创新创业类竞赛或行业竞赛，并进行相对应的学分奖励。在专业实习上，采用集中实践和分段实践相结合的方式，依托校所、校企实习实践基地及校地研究院开展。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专业实习完成后形成专业实习报告，由实习单位进行评价、学院进行考核，成绩合格者获得相应学分。

2.  培养特点

(1) 以专业实践为引领，注重实践和应用

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在夯实理论知识的同时，注重依托行业背景，培养适应特定行业或职业实际工作需要的应用型高层次人才。《教育部关于做好全日制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工作的若干意见》明确指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学内容要强调理论性与应用性课程的有机结合，突出案例分析和实践研究。工程硕士专业学位标准(机械工程领域)要求选取技术性、方法性和应用性强的课程作为全日制专业硕士课程^[3]。

(2) 顺应时代潮流，符合国家发展战略需要

为适应国家发展战略要求，北航结合自身的办学定位和办学特色，2020年制定的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方案对机械专业人才的培养也做出了相应的调整，突出了对创新、应用、解决实际工程问题能力的培养。

三、 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经过近十年的探索，北航机械学院分别在2012年和2020年为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制定了相应的培养方案，建立了不同于学术型硕士的培养机制，如表 1所示。但由于受专业硕士招生规模逐渐扩大、经验不足和传统学制的影响，笔者通过访谈发现，在具体培养过程中，仍存在着一些问题。

表  1  2012和2020年机械专业学术型和专业型硕士培养方案对比

内容	年份	学术型	专业型
培养目标	2012	为高等院校、研究机构以及国家重要制造企业培养高层次的研究、开发和管理专门人才	为国家重要的设计制造企业及其他企业事业单位培养高层次、应用型、复合型工程和管理人才
	2020	为高等院校、研究机构以及国家重要制造企业培养高层次的研究、开发和管理专门人才	针对机械工程及航空航天等领域行业创新发展需求，为国民经济和国防建设培养具有较强的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的应用型、复合型高层次工程技术和工程管理人才
主要研究方向	2012	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	机械工程领域(085201)研究方向：工程设计与研究、技术研究或技术改造方案研究、工程软件或应用软件开发、工程管理等
		机械电子工程
		机械设计及理论
		工业与制造系统工程
		航空宇航制造工程
		材料加工工程
		船舶与海洋工程结构物设计制造
	2020	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	机械(085500)研究方向：先进制造与微纳制造技术、生物与仿生制造技术、智能数控技术与装备、先进成像及无损检测技术、机电液控一体化技术、复杂机械系统设计与分析技术、机器人技术等
		机械电子工程
		机械设计及理论
		工业与制造系统工程
学习年限	2012	学制2.5年并实行弹性学习年限政策；鼓励学术型硕士研究生参加中外双学术型硕士学位项目，在2.5~3学年内获得中外两个学术型硕士学位	无具体体现
	2020	学制2.5年，并实行弹性学习年限政策；鼓励学术型硕士研究生参加中外双学术型硕士学位项目，在2.5~3学年内获得中外两个学术型硕士学位	学制2.5年，具体学习年限以及学籍管理遵循《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研究生学籍管理规定》
学分要求	2012	≥30学分(其中，学位理论课程不少于25学分，综合实践环节不少于5学分)	≥28学分(其中，学位理论课程不少于20学分，综合实践环节不少于8学分)
	2020	≥32学分(其中，学位理论课程不少于25学分，综合实践环节不少于6学分)	≥26学分(其中，学位理论课程不少于19学分，综合实践环节不少于7学分)
学位论文要求	2012	依规范，完成文献综述、开题报告、中期检查和中期答辩	以文字形式为主的学位论文字数一般不少于2万字，以图纸、程序等形式为主的学位论文字数酌减
	2020	依规范，完成文献综述、开题报告、中期检查和中期答辩	可以采用产品研发、工程规划、工程设计、应用研究、工程/项目管理等多种形式。论文选题应直接来源于行业需求、生产实际或者具有明确的生产背景和应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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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培养方案的制定未能紧跟社会需求变化

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方案设置，往往参照与其相似专业的学术型硕士的培养方案，在学习年限、学分要求、毕业论文等方面的要求上差别很小，专门针对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需求制定的课程很少。部分课程教材内容相对陈旧，更新速度满足不了行业领域最新工程需求；部分教材内容更新速度虽然基本与行业发展同步，但实际操作性较差。加之校外导师资源相对匮乏，真正有时间和精力参与学生培养的校外导师较少，大多数校内导师也未能充分认识到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这种新型人才培养的特殊性，在课程开发和建设方面较为消极，不利于培养学生解决机械行业实际问题的能力，无法满足社会岗位需要。

（二） 缺乏专门的实践基地和相应的人才培养机制

实践基地是培养高水平应用型人才的重要依托，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实践能力的培养和提高在很大程度上都与其实践环节的完成情况相关^[4]。然而，从访谈结果来看，实践基地建设的情况不容乐观。满足社会需求的高水平应用型人才，需要扎实的理论知识和丰富的实践科研能力，这是单一学校培养途径下难以实现的培养目标。这要求全日制专业硕士在学校扎实学习理论课程的同时，还必须到企业中积累工程实践经验，在与企业合作完成科研项目和工程的过程中，将理论学习融入实践项目，培养解决工程实际问题的能力和创新能力。

尽管教师普遍都认识到实践基地的重要性，受到全日制专业硕士教育开展时间较短、投入不充分等因素的影响，目前大多数培养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学校并没有形成稳定的实践基地及相应的人才培养机制，不仅机械学院，其他大多数学院也没有稳定的机构承接大规模全日制专业硕士实践。机械工程实践这一培养环节的完成，主要依赖于以导师本人的临时课题为依托，安排学生参与相关企业技术开发的方式。对于企业来说，这部分学生空降到一个生产企业也存在很多问题，没有足够的有经验的导师去指导学生，指导的效果就更无法保证了，学校与企业的合作较大程度地停留在一种“临时用工”的层面，难以真正把培养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实践能力作为校企合作的中心内容。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实践基地的建设与管理尚未形成制度上的规范，很容易出现由于项目结束或者相关人员离职或职务调整而导致实践基地难以存续的尴尬局面。如何建设更加稳定的实践基地，探索基地建设的规范化模式，是强化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实践基地建设工作的重要问题^[4]。

（三） 双导师制度作用发挥的缺失

北航机械工程及自动化学院在2012年的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方案中对双导师制度的表述为“鼓励实行双导师制，其中第一导师为校内导师，另一位导师为校外与本领域相关的专家。也可以根据学生的论文研究方向，成立指导小组”，但对如何实施没有具体展开。2020年新版的培养方案中表述为“硕士研究生在读期间，采取课程学习、实习实践训练和学位论文相结合的培养方式，实行校内导师负责的校企联合导师组予以指导，聘请企业(行业)具有丰富工程实践经验的专家(一般至少具有副高级技术及以上职称)作为导师组成员。以校内导师为主、企业导师参与负责指导全日制专业硕士课程学习、开题报告、专业实习实践和学位论文等环节的培养工作”。可见，2020年的培养方案对双导师制度的描述更为清晰，但就目前情况来说，双导师制度仍有缺陷。首先，没有为培养全日制专业硕士配备专门导师，多数学校的研究生导师同时指导学术型硕士和专业型硕士；同时很多名校青睐于招聘具有高学历、海外留学背景的年轻教师，但他们大多缺乏企业实践经历，对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也大多停留在学术理论层面。其次，校外导师大多是企业工厂的核心技术骨干，自己本身有企业生产的任务，而且校外导师一般都带十几个甚至更多学生，比例严重失调，时间和精力上都无法满足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需求。企业从管理上也有核心技术保护的担忧，企业不愿意学生过多地参与研发，大多数时候学生从事的都是很简单的生产操作，跟校内的工程实践并无太大区别，也就没有更多能力提升的机会。学校和学院层面对企业导师的职责和任务没有进一步量化细化，没有与企业对接建设专门的实践基地，就不能真正发挥双导师制度的作用。

（四） 工程意识和工程实践能力的缺乏

基于目前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方案中课程设置与学术硕士高度相似，专门实践基地缺乏、双导师制度作用发挥有限等现实，用人单位和学生反馈，全日制专业硕士在就业和实际工作中，与学术型硕士的区别不大，很难服务于成为国家重大亟需的工程应用人才这一目标。在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过程中，工程意识和工程实践能力的缺乏是目前高校普遍存在的问题。

工程意识包括质量意识、安全意识、创新意识、责任意识、环保意识、团队意识、经济意识和伦理意识等多层含义，是工程参与者对工程活动和工程存在物的态度、认识、理解以及由此派生出的行为倾向等各种心理过程的总和，是有关工程的内在感悟与潜在行为^[5]。工程意识的培养对于全日制专业硕士人才尤其重要，但目前课程设置中涉及系统性工程意识提升的课程较少，学生走上工作岗位后难以系统性、全局性地看待问题，并缺乏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

工程实践能力的缺乏较大程度是由于课程设置与工程应用的分离所导致。一方面，课程设置仍然遵循典型的演绎教学法，以确保学生能够理解和记忆每一个抽象概念。基础理论课、专业核心课、实践课都是各专业教师根据长期教学经验设计的。另一方面，这种顺序严密、技术性很强的教学忽视了如何将自己的工程知识应用到实际工作中。随着机械专业学科和行业的覆盖面越来越广，对学生知识传授也越来越多。因此，许多学生变得“消化不良”，即使分数很高，但在实际应用所学知识时往往表现不佳，容易在工作中受挫。

四、 对策建议

1999年以前，中国硕士研究生以培养教学科研岗位的学术型人才为主，规模较小，而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发展近十年才开始，所以该类型学生的培养模式还需要进一步调整，以适应中国经济社会的高速发展。随着社会职业细化和职业种类的增多，对高等教育人才的需求不断加强，具有职业性、复合性、专业性特征的专业学位教育也逐渐为社会各界所认同。基于目前北航机械类全日制工程硕士培养的现状和问题，结合访谈调查的启发，笔者提出以下三点对策。

（一） 以社会需求为导向，调整专业人才培养定位

为了更好地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对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需要，需要进一步完善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体系，调整优化研究生教育结构，从顶层设计着力谋划学生的发展路径，机械工程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学制是2.5年，学生第一年的主要任务是在校学习，第二年主要完成校内和校外的实践并着手学位论文的撰写，与2年学制的学生相比，时间较为充裕，有利于学生更系统地进行理论学习和实践训练。

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要适应国家重大战略需求，满足人才市场多样化的需求，由单一封闭的校园培养向社会与企业协同培养转变。该类学生的培养过程包括了招生录取、师生互选、课程教学、社会实践、学位论文答辩、就业等环节，涉及学院、学校、企业等多方面。要深化校企合作，学校和学院要保持对国家重大需求、市场的实际需求的敏感度，有针对性地灵活调整对学生的培养目标和模式。研究生院作为校内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宏观管理的部门，各二级学院是教学培养的实际实施单位，学校和学院应共同探索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培养模式，建立专门机构，充分协调解决学校、企业、学生三方的需求和问题，保证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的质量和社会满意度。

强化机械专业实践能力培养的课程体系建设。在课程建设方面，立足机械工程学科特点和基本要求，借鉴国内外知名高校的课程体系和教学手段，修订有特色的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课程体系和教学计划。增加机械专业实操类课程的比重，如工程伦理课、工程中的数学，改变过去“重理论轻实践”“重知识传授，轻能力培养”的现象，持续不断地丰富案例库，充分利用好教学实践平台。

（二） 争取政府和企业支持，加强校外校内实践基地建设

完善校企协同育人机制建设，有效整合学校和社会两种不同的教育环境和教育资源，加强学校、学生、企业之间的多元互动，构建利益共享机制，实现各方多赢。

就实践基地建设而言，一方面要增加实践基地的数量，继续开拓实践基地的建设途径，扩大实践基地的总量，保证全日制工程硕士都能在实践基地得到培养；另一方面，也要提高实践基地的质量，充分体现其作为教学培养基地的教育意义^[4]。

要争取和寻求政府和企业的支持，建立优质稳定的专业硕士校外实践基地。实践基地是校企长效合作的优质学科平台，联系学生、学校和企业的纽带和桥梁，有利于开拓学生的视野，提升工作能力和业务素质, 为学生个人发展提供更为广阔的空间；同时，也有利于企业优化知识结构和产业升级，加强市场竞争力；还有利于学校的教学与科研多层次多方位发展。另外，要充分利用校内资源，建立高水平的校内联合实验室和学科共享资源平台，为学生实践提供更多场所，优势互补、打造共赢局面。

（三） 设立专门管理机构，充分发挥双导师制度作用

国家层面，进一步发挥好学校和企业的沟通纽带作用，通过出台相应的体制机制，加强企业参与协同育人方面的政策引导，提升合作企业接待全日制专业硕士实习的态度，一改企业视承接全日制专业硕士实践任务为负担的根源心理，同时，对积极响应校企协同育人的企业推行如税收返还，适当补贴、当地资源倾斜等的优惠政策。

学校层面，要设立专门管理机构。包括由专门的专业学位办公室负责日常具体事务，协调机械专业全日制专业硕士实习实践工作的开展；成立专门性培养领导小组，以对接企业和市场需求为导向，在协同育人方面取得单方不可能实现的效能，促进教育链、人才链和产业链、创新链的有机衔接。

企业层面，充分发挥在企业导师和实践考核等环节中，校外企业的优势作用。推动企业导师进课堂导学模式。高校应当明晰自身定位，创新育人机制方法，以教育服务协同企业支持。除了重视由校内导师授课学生专业实践课程外，还要充分发挥校外导师的指导作用，聘请理论基础深厚、经验丰富的企业高级技术人员，担任正式的兼职导师。通过高校主导师和企业副导师共同指导学生的学业和论文，在优势互补中不断拉近学生与社会、企业之间的距离。

（四） 系统培养工程意识，提高工程实践能力

工程意识培养，与培养理念，培养模式、全日制专业硕士的课程体系、教学方法、教师队伍工程意识提升息息相关。在这些培养环节中，都应该突出工程特色，把工程意识的提升融入到课程体系的设计、学位论文的要求、答辩方式的设置等方面，尤其要注重创新能力和实践能力的培养和体现。

改善专业硕士工程实践能力欠缺这一状况，可以参考国外高校成功的工程类教学的经验。如PBL(Project-Based Learning)教学模式在机电控制类、机器人类等课程中得到了成功的应用，这一模式在提高学生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培养学生创新意识方面有较好的效果。上海理工大学的部分教师^[6]引入了CDIO(构思、设计、实施和操作)工程教育模式的思想，重新构建了机械制造技术课程的教学内容和教学体系。培养学生的工程应用能力，以满足中国制造业的需要。此外，随着“慕课”(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MOOC)在中国的迅速兴起，天津大学的一个教学团队通过形成完整的知识层次，以学生为中心进行翻转课堂教学，采用多维评价方法重构了工程图学课程。

这些成功的经验不一定完全适应全日制工程硕士培养，但是却推出了一些创新课程体系，有助于提高学生工程实践能力。专业教师可以结合自己的教学实际，多创新课程教学方法，尝试项目式教学，即依托一个易于操作的工程项目，将基础理论课、专业核心课、实践课融入项目中，既巩固了学生的理论知识，又让学生有了具体的工程认知，提高了动手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实际解决工程问题的信心。

五、 结语

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形势下，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是立足中国国情，培养国家产业所需高层次应用型专门人才的一种重要方式。文章通过对北航机械工程及自动化学院全日制专业硕士培养的实证研究发现，部分全日制专业硕士的培养在导向上侧重于适应国家战略需要，在培养方式上注重应用实践教育，但存在着培养体系不完善、教学方式与学术型硕士教育趋同、人才培养的供给与用人单位的需求不相适应等问题。对此，文章提出完善校企协同育人机制、加强实践基地建设，设立专门管理机构，充分发挥双导师制度作用，系统培养工程意识，提高工程实践能力，以期更好地促进全日制专业硕士人才教育改革，培养适应国家制造强国建设战略需要的专业型人才。

注释：

① 数据来源于北航机械及自动化学院官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