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世纪的发展，核电已成为世界电力生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发电量占世界总量的17%。发展核电对满足不断增长的用电需求、保证能源供应的安全性、减少环境污染以及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有着重要作用。近年来，核电在中国的发展取得了很大成就，核电发展的现实形势也迫切要求其在能源软科学领域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公众接受度研究是技术与公共管理科学的交叉研究课题，以公众与技术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为研究对象，其目的在于通过研究公众的风险意识特点，缓解技术发展与社会发展之间的潜在冲突。文章试图运用AHP法(层次分析法)，通过对影响核电站民众接受度的主要因素加以分析，确立一套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的综合评估标准，依据这套标准建构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的评估体系，并据此对湖南省桃花江核电站周边居民的接受度作出评价。

结合公众对核电接受意愿的现有研究，在梳理公众对核能接受程度的现状差异与历史变化的基础上，重点探讨了包括知识积累、态度、感知风险、信任等因素在内的认知因素对民众核电接受意愿的影响，从而设计出该模型。

通过收集、整理相关的文献资料，预选出核电站民众接受度的构成要素，并与相关专家就核电站民众接受度构成要素进行讨论。在秉承全面系统原则、科学性原则、可操作性原则的情况下，最终形成核电站民众接受度构成要素的模型。核电站民众接受度由经济发展指标、健康安全指标和正当性指标这3个一级构成要素来衡量；而这3个一级构成要素则可划分为9个二级构成要素和27个三级构成要素。为了方便对湖南省益阳桃花江核电站居民接受度的评估进行打分，所有三级构成要素均从正面角度提出。具体构成要素如图 1所示。

图 1

图 1 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构成要素模型

文章主要运用AHP法来确定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各构成要素的权重。AHP法由美国运筹学家Saaty于20世纪70年代初期提出。它通过分析复杂问题所包含的因素及其相互间的关系，将问题分解成不同因素，归并为不同层次，从而形成多层结构。^[1]进而，从上到下逐层按照两两因素的相对重要性，采用1~9标度法比较打分，重要性标度值如表 1所示，并由矩阵形式列出打分结果。通过计算矩阵的标准化特征向量并进行一致性检验，即可得到某一层次各因素间的相对重要性权重值，即层次单排序权重值。在此基础上，再与上一层次因素本身的权重值进行加权综合，即可计算出该层次因素相对于上一层次的相对重要性权重值，即层次总排序权重值。该评价方法的最大特点在于将定性和定量相结合，凸显系统化、层次化特征。

表 1

表 1 重要性标度含义表 重要性标度         含义 1 表示两个元素相比，具有同等重要性 3 表示两个元素相比，前者比后者稍重要 5 表示两个元素相比，前者比后者明显重要 7 表示两个元素相比，前者比后者强烈重要 9 表示两个元素相比，前者比后者极端重要 2，4，6，8 表示上述判断的中间值 倒数 若元素I与元素j的重要性之比为aij, 则元素j与元素I的重要性之比为aji=1/aij

表 1 重要性标度含义表

依照层次分析法的要求，评价者在对构成要素的权重进行判定时需要对相关内容有一定的了解。因此，本研究在构成要素权重的确定是由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2位博士研究生和湘潭大学的3位硕士研究生共同完成。在与各受访者就各构成要素的内容与定义进行深入交流后，让其填写构成要素权重确定的调查问卷，并据此整理出权重判断矩阵。最后，取5人整理结果的平均值作为构成要素权重系数。

下面以其中一位同学的一级构成要素为例说明各构成要素权重的具体计算步骤，如表 2所示。

表 2

表 2 一级构成要素判断矩阵表 指标 经济发展指标 健康安全指标 正当性指标 经济发展指标 1 3 2 健康安全指标 1/3 1 1/3 正当性指标 1/2 3 1

表 2 一级构成要素判断矩阵表

1.计算判断矩阵

(1)

(2)

(3)

(4)

2.计算M_i的n次方根

(5)

(6)

(7)

(8)

3.对向量(W₁,W₁,W₁)^T=(1.817,0.481,1.145)^T进行归一化处理

(9)

其中：W_i为该项构成要素的权重；n为构成要素的个数；i为行数；j为列数。由此可以算出该位同学所得出的一级构成要素的权重：经济发展指标的权重W₁=0.528；健康安全指标的权重W₂=0.140；正当性指标的权重W₃=0.333。

4.一致性检验

为了检验判断矩阵的一致性，需要计算它的一致性指标。

(1)计算最大正特征值

(10)

(11)

(12)

(2)计算一致性指标CI

(13)

当CI=0时，判断矩阵具有完全一致性；反之，CI愈大，则判断矩阵的一致性就愈差。一般情况下若CI＜0.1，就认为判断矩阵就有一致性，但为了更好地检验判断矩阵是否具有令人满意的一致性，则需要将CI与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进行比较。对于2阶以上的判断矩阵，其一致性指标CI与同阶的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之比，称为判断矩阵的随机一致性比例，记为CR。一般地，当： 时，就认为判断矩阵具有令人满意的一致性；否则，当CR≥0.10 时，就需要调整判断矩阵，直到满意为止。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如表 3所示，当n=3时，RI=0.58。

表 3

表 3 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表 阶数 3 4 5 6 7 8 9 10 RI 0.58 0.90 1.12 1.24 1.32 1.41 1.45 1.49

表 3 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表

CR=CI/RI=0.0265/0.58=0.046＜0.10,这表明该同学的判断矩阵具有满意一致性，W=(0.528,0.140,0.333)^T可以作为权重向量。

如上所述，将5位同学所得出的各级构成要素的权重值进行平均值计算，然后得出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的权重值，如表 4所示。

表 4

表 4 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A)构成要素权重表 一级构成要素 平均值 二级构成要素 平均值 经济发展指标(B1) 0.425 对国家经济建设的影响(C11) 0.25 对本地经济水平的影响(C12) 0.39 对个人经济收入的影响(C13) 0.46 健康安全指标(B2) 0. 340 对当地生态环境的影响(C21) 0.13 对当地社会环境的影响(C22) 0.31 对个人健康水平的影响(C23) 0.56 正当性指标(B3) 0.235 科学性保障(C31) 0.37 民主性保障(C32) 0.34 合法性保障(C33) 0.29

表 4 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A)构成要素权重表

依据上文形成的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模型中的三级要素数据，编制成《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调查问卷》。该问卷以里克特量表方式设计，判断尺度分为5级，共包含27个具体评价内容。本次问卷调查采用随机抽样的方式，在湖南省益阳市桃花江核电站周边共发放问卷320份，回收样本309份，其中有效样本301份，有效回收率为94.06%。抽取样本在性别构成方面，比例相对均衡，男性样本159份，女性样本142份，男性样本所占比例(52.8%)略高于女性(47.2%)；样本中本地人所占比例达93%，只有21份样本不属于本地人；在年龄构成方面，25岁以下的青少年占33.2%，25~49岁的中青年占46.5%，50岁以上的中老年占20.3%；在文化程度方面，样本的文化程度为高中以下的占74.4%，大专文化的占9.6%，本科文化的占15%，而硕士及以上的只有1%。就职业状况而言，农民占17.3%，务工人员占14.3%，个体户占11.6%，公务员占16.6%，学生占27.6%，教师、企业职员及其他样本总共占12.6%。人均家庭月收入方面，收入在1 000元以下的占14.6%，收入1 000~2 999元的占59.5%，而收入5 000元以上的所占比例不到10%。人口特征描述统计具体如表 5所示。

表 5

表 5 人口特征描述统计 个体特征 选项 样本数n 比例/% 性别 男 159 52.8 女 142 47.2 是否本地人 是 280 93 不是 21 7 年龄 25岁以下 100 33.2 25~34岁 60 19.9 35~49岁 80 26.6 50~64岁 43 14.3 65岁以上 18 6.0 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48 15.9 初中 52 17.3 高中 124 41.2 大专 29 9.6 大学本科 45 15.0 硕士及以上 3 1.0 行业 农民 52 17.3 务工人员 43 14.3 个体户 35 11.6 公务员 50 16.6 教师 9 3.0 企业职员 22 7.3 学生 83 27.6 家庭月收入 1 000元以下 44 14.6 1 000~1 999元 75 24.9 2 000~2 999元 104 34.6 3 000~4 999元 50 16.6 5 000~7 999元 17 5.6

表 5 人口特征描述统计

调查所得的三级构成要素的平均分数和权重系数结合起来可以得到桃花江核电站周边居民的接受度数值。计算桃花江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的公式为：桃花江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A)=W_B1×B₁+W_B2×B₂+W_B3×B₃，其中W_B1、W_B2、W_B3分别表示三个一级构成要素的权重；B₁、B₂、B₃分别代表三个一级构成要素的分数。B₁=W_C11×C₁₁+W_C12×C₁₂+ (W_C11、W_C12、W_C13分别表示二级构成要素对国家经济建设的影响、对本地经济水平的影响、对个人经济收入的影响的权重，D₁₁₁，D₁₁₂是二级构成要素对国家经济建设的影响下的两个具体评价内容，其分值如表 6所示。

表 6

表 6 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调查结果表            具体评价内容 平均分值 1.核电站建设符合中国经济发展战略(D111) 3.571 4 2.核电站建设符合中国能源发展趋势(D112) 3.571 4 3.核电站建设能带动当地财政收入发展(D121) 3.571 4 4.核电站建设能提高城市知名度(D122) 3.761 9 5．核电站建设能完善当地基础设施建设(交通、教育等)(D123) 3.666 7 6.核电站建设能带动相关产业发展(娱乐业、餐饮业)(D124) 3.619 0 7.核电站建设能让您和家人获得更多就业机会(D131) 3.261 9 8.核电站建设能提高您的收入水平(D132) 3.095 2 9.核电站建设能提高您的福利待遇(政策优惠、政策补偿等)(D133) 3.571 4 10.核电站建设较少产生噪音污染(与火电、水电等传统发电站比较)(D211) 3.095 2 11.核电站建设较少产生废料污染(与火电、水电等传统发电站比较)(D212) 3.023 8 12.核电站建设较少产生大气问题(与火电、水电等传统发电站比较)(D213) 2.881 0 13.核电站建设较少产生水质问题(与火电、水电等传统发电站比较)(D214) 2.833 3 14.核电站建设较少产生辐射问题(与火电、水电等传统发电站比较)(D215) 2.690 5 15.核电站建设能提升当地环卫条件(绿化建设、配套环保工程建设)(D221) 3.142 9 16.核电站建设能提升当地医疗水平(配套医疗设施假设)(D222) 2.976 2 17.核电站建设对您的身体健康没有影响(D231) 2.381 0 18.核电站建设不会让您产生焦虑情绪(D232) 2.952 4 19.核电站的选址具有科学性(D311) 3.357 1 20.核电站的建设在技术上是可行的(D312) 3.381 0 21.核电站的建设和运营在安全上是有保障的(D313) 3.142 9 22.政府和核电站可以有效处理紧急状况(D314) 2.857 1 23.核电站的建设和运营信息是公开透明的(D321) 2.761 9 24.核电站的建设经过了民主论证(D322) 3.000 0 25.您关于核电站的意见有充分的表达渠道(D323) 2.738 1 26.核电站项目立项是合法的(D331) 3.500 0 27.核电站建设的各项程序严格按照了法律规定运行(D332) 3.238 1

表 6 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调查结果表

依据以上方法得出所有二级构成要素的分值如表 7所示。

表 7

表 7 二级构成要素分值表 二级构成要素 具体分值 对国家经济建设的影响(C11) 3.57 对本地经济水平的影响(C12) 3.65 对个人经济收入的影响(C13) 3.31 对当地生态环境的影响(C21) 2.90 对当地社会环境的影响(C22) 3.06 对个人健康水平的影响(C23) 2.67 科学性保障(C31) 3.18 民主性保障(C32) 2.83 合法性保障(C33) 3.36

表 7 二级构成要素分值表

由此得出经济发展指标(B₁)=W_C11×C₁₁+W_C12×C₁₂+W_C13×C₁₃ =0.25×3.57+0.93×3.65+0.46×3.31=3.94，同理，健康安全指标(B₂)=2.82，正当性指标(B₃)=3.11

周边居民接受度(A)=W_B1×B₁+W_B2×B₂+W_B3×B₃=0.125×3.94+0.340×2.82+0.235×3.11=3.36。

由于问卷采用的是5级判断尺度，因此，可将总体判断程度设置为4个档次，即0~2分是不及格，2~3分是及格，3~4分为良好，4~5分为优秀。数据指标显示，桃花江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的评估结果为良好。

从一级构成要素分值图中可以得知：

首先，经济发展指标的得分最高，为3.94分，总体处于良好的档次。这说明桃花江核电站周边居民基本支持核电符合国家未来发展趋势这一观点，并且对桃花江核电站在带动地方经济和个人收入的作用上抱有很大的希望。

其次，相较经济指标而言，正当性指标的得分稍低，为3.11分，总体也处于良好的档次。桃花江核电站作为带有一定风险的地方发展重点项目，经过了严密的环境评估和地质稳定度分析，在立项时也经过充分的论证和审批，因而桃花江核电站周边居民对核电站的科学性、民主性、合法性基本都表示认可。

最后，健康安全指标的得分最低，只有2.82分，总体处于及格的档次。这表明桃花江核电站周边居民对核电站的建设可能对自然环境和居民自身生命健康带来的负面影响存在一定的担忧。

经济发展指标的二级构成要素分值情况如图 2所示。

图 2

图 2 一级构成要素分值图

首先，对本地经济水平的影响得分最高，为3.65分，总体处于良好的档次。桃花江核电站对本地经济水平影响主要集中在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带动地方经济发展提供致富机会这些方面。沾溪镇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乡镇，现有工业主要是挖沙和竹制品加工。由桃花江核电公司和桃江县政府耗资约2亿元人民币修建的桃荷公路的竣工为挖沙业和竹制品加工业提供了便利的交通条件。此数值反映出核电站建设期间当地经济发展速度增幅明显。

其次，对国家经济建设的影响得分稍低，为3.57分，总体处于良好的档次。湖南能源资源禀赋比较差，没有油和天然气，水电的开发已经基本上见底，煤的存量少品质也不优，单靠煤电、水电，不足以支撑湖南的经济社会发展。因而，发展核电成为湖南省解决能源问题的必然选择。桃花江周边居民对国家的政策也都表示支持，只是国家的经济政策与其切身利益关联不大，所以得分稍低于对本地经济水平的影响。

最后，对个人经济收入的影响的分最低，但也达到3.31分，总体处于良好的档次。桃花江核电站的建设对沾溪镇甚至整个桃江县带来的发展契机都是十分可观的。但是，由于沾溪镇外出务工人员达到总人口的近60%，加之部分缺乏相关专业技能的居民无法借核电站建设之机增加收入，导致核电站对个人经济收入的影响分值不高。要从这方面提高周边居民对核电站的接受度，则需加大核电对当地经济的反馈力度。核电站的建设运行要充分调动当地居民的积极性，优先聘请当地居民作为员工。当越来越多的居民参与到核电的建设中来，周边居民对核电的接受度自然也就提高了。核电站开工后，将为地方带来非常可观的财政收入，因而政府应注重加大对周边村镇基础设施的改造和村民社会福利保障的投入。经济发展指标的二级构成要素分值情况如图 3所示。

图 3

图 3 经济发展指标的二级构成要素分值情况图

健康安全指标的二级构成要素分值情况如图 4所示。

图 4

图 4 健康安全指标的二级构成要素分值情况图

首先，对当地社会环境的影响得分最高，为3.06分，总体处于良好的档次。桃花江核电站对周边农村的垃圾处理、农田改造及路灯设置做出了较大的贡献。在干旱时期，核电站还提供厂区用水为周边村镇缓解旱情。同时，核电站附属医院也为周边地区的居民就医提供了方便，所以这方面的得分还是处于一个令人满意的水准。

其次，对当地生态环境的影响和对个人健康水平的影响的分值较低，分别为2.9分和2.67分。总体都处于及格的档次。核电是公认的经济、清洁、具有广阔发展前景的能源，目前核电站发生可能释放大量放射性物质的极限事故的频率可以控制在10^{- 4}~10^-6/堆年。但是，在公众心中，“概率很小”与“概率为零”是两回事，且事故一旦发生，影响巨大。核事故最大的特点就是强烈的核辐射及其带来的一系列灾难性后果。因而，周边居民对核电站的建设总是心有余悸，得分自然很难处于高位。桃花江核电站目前处于停工状态，要有效改善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组织居民去实地了解核电站的运行。要注重加大普通居民代表的比例，尤其是要吸收那些对核电发展有异议的周边居民。在桃花江核电站重新建设以后，核电站要在核电信息透明化上做出改进。将环境测评数据向居民公开，在天气预报中可以加入对放射性含量的指标，让居民能实时了解到核电站的运行是安全的。

正当性指标的二级构成要素分值情况图如图 5所示。

图 5

图 5 正当性指标的二级构成要素分值情况图

首先，科学性保障和合法性保障的分值较高，总体处于良好的档次，分别为3.18分和3.36分。上海核工程研究设计院于2006年编制完成了《湖南桃花江核电厂厂址安全分析报告》和《湖南桃花江核电厂环境影响报告书(申请审批厂址阶段)》，该项目的建设经过了严密论证，所以科学性保障和合法性保障的分值都比较令人满意。

其次，民主性保障的分值较低，总体处于及格的档次，只有2.83分。这主要是由于民众觉得政府在举办核电方面的听证会时在代表选取方面民主性不足，忽视了部分周边居民的正当利益需求，致使听证会、论证会等提高民众认识、扩大政策可接受性基础的有效方法流于形式。同时，民众关于核电问题的意见表达渠道不多，无法有效参与到核电建设过程中。要改善这一点，核电站方面要加强与周边居民的联系，多举办科技下乡活动，为周边居民参观施工现场提供便利。政府方面要优化核电听证会代表的组成结构，让受核电政策影响的各种利益代表都能参与到听证会中来，增强政策内容的民主性。

文章通过文献研究和专家咨询的方法筛选出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的构成要素，采用AHP法计算出各构成要素的权重并构建了核电站周边居民接受度模型，根据对湖南省益阳桃花江核电站的实证调研，初步验证了该模型的合理性和实用性，同时对桃花江核电站的周边居民接受度作出一个较为客观的判断。

从总体来看，桃花江核电站的周边居民接受度得分为3.36，接受度评估为良好，发生邻避冲突的风险较低。但是在对个人健康水平的影响和民主性保障等单项指标上的评价仅为及格，这反映了政府和核电站方面的工作还存在不足，需对此做出进一步改善。